锣鼓草的流行,是陕南人民在生产实践中独创出来的一种将劳作和唱打融为一体的民间艺术形式,因多在播种薅草时演唱,故而得名。
锣鼓草在各地内容风格不一,有的只有歌师押仪二人,阵容变换机动灵活,程序内容侧重礼仪。右的则是歌师押仪三人,阵容庞大,演唱前,脱产的歌师立于阵后,手擎大锣,待薅草的人依地形排开后,歌师就着节拍敲上一通。唱词有正本,有即兴创作,正本曲调则有《麻雀闹林》、《野鸡扑》和《牛搔痒》。过去打锣鼓草,要请端公安神,第一支歌叫《立五门》,即:“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壬癸水,北方庚辛金,中央戊已土”。唱罢才人正题。这种锣鼓草,一般在农忙季节才打,特别是耕地多的农户,在薅草、采茶、插秧、养蚕等农活就非打不可。
事前,主家要到邻近农户家中打招呼,也有不请自到的。来人都是好劳力,虽不付工钱,但招待得特别好,除酒肉烟茶之外,还要给歌手预备白糖水,午饭则为固定的风味小吃”——甜浆子,农忙季节,锣鼓班子就成了固定组织。班子一般2~3人,一位歌手,一位打锣,一位挎鼓。除专业歌手外,其他愿唱的都可以接唱。歌词内容除历史故事而外,大都是根据当时情景现编的,这样既能指挥赛口,又能督促劳动,鼓舞士气。特别是在大家薅累了时,歌手们就更来劲了:
哎!薅草莫薅吊颈草,
一颗露水扯活了。
薅草要薅米筛花,
十人见了九人夸。
哎!说要来就赶快来,
莫在后头紧到捱。
老的捱起黄肿病,
少的捱起“摆子”来。
锣鼓草的演唱形式不拘一格,有领唱、齐唱、独唱、对唱,无论何种唱法,多是“旧瓶装新酒”。这些被当地誉为“歌把式”的歌手,都是见多识广,才思敏捷之人,出口的词句大都清新活泼,琅琅上口,情绪热烈,妙趣横生,常常牵得满坡歌声满坡笑,劳累疲乏霎时消。
打锣鼓草,主要图快,有的人怕跟不上,就拖着薅锄——路跟着大家跑。总之,锣鼓草是伴随劳动产生、流传的。“文革”期间一度绝迹,近年来随着责任制的落实,山区又兴起“帮工”之风,锣鼓草自然要重振旗鼓,很有“大展雄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