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人之初生,不食则死;人之幼稚,不教则愚。”欲使不愚,非教不可。“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若无教师,人类非幼稚得彻底不可。因此,教育要发展,社会要进步,就不能没有教师,这是不容置疑的道理。
教师,以其不可缺少性决定了其地位的至贵至尊。面对祖宗牌位“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怀疑教师地位的尊贵,恐怕也屈指可数了。
因此,三千年前尊师便成为一种时尚,后来一直发展成为历久不衰的民族礼仪。孔子赢得独一无二的“圣人”尊号,这与他的教书生涯是密切相关的。在后人加给他的诸多头衔中,“至圣先师”四字举足轻重,因而中国孔庙一律都有“万世师表”的匾额。过去私塾学生,上学第一件事便是给孔子像叩头作揖,尊之以至上礼仪。其后世的徒子徒孙,深得鼻祖荫庇,于是便有了中华民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
到如今,即便经商之风劲吹校园,尊师重教仍不失为学子们常常谈论的话题。我们在怀念过去的尊师节仪时,不免也发出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喟叹。
是的,在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着远不止于喟叹的窒闷空间,如学生在课堂上公开顶撞教师乃至谩骂教师,甚至为一小事聚集社会渣滓殴打教师,凡此等等,不能不使人倍感“世风日下”。作为教师,我们不奢望有孔子像前的叩拜,但起码应有辛勤劳动的回报——学生能堂堂正正地作一个不愧于“人”字的人。
当然,作为教师,在喟叹之余,是否也应该自身来一番审视呢?
我想,在社会价值取向多元化的今天,这种自身审视是很有必要的。
正如某些学生所议论的,有的老师已经越来越不像老师了。本职工作随随便便,“长城之战”通宵达旦;开口是赵公元帅,闭口是孔方老兄。在这种情况下,何谈教书育人?何谈提高教学质量?更何谈受人尊敬?
教书育人为教师之天职。教书为育人,育人才教书。教学不仅在传授知识技艺,也在教学生为人之道。作为教师,凡立身行事,应务使每一行为堪为万人楷模,使学生接近老师,既可读其书、聆其教、观其行,也可效法其人格。所以,中国自古就有“道德文章”的说法。这里的“道德”应是教师人格的外化。作为教师,他的人格力量和学问力量应是一个整体,对施教对象均有其潜移默化用。教师的“道德文章”应该怎么去做?这难道不是一个师尊的问题吗?
所以,作为教师,首先必须做好自己的“道德文章”,然后才能为万人楷模,感化学生,否则是无法去换取学生的尊重的。作为学生,虽不需有苏章负航千里的殷勤,但起码应有游酢、杨时立雪程门的敬意。只有师生之间的互相尊重,才有知识的顺利交接,从而使智慧之花永不枯萎,民族长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