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传诸葛亮好为《梁父吟》之所寄寓,一为士之道,一为相之体。盖士之处世,志在行道,而又不能无禄,故进退出处颇费斟酌,亦甚难处理适当。而牢笼制驭之术,即“二桃杀三士”之类。士惟淡泊可以免祸,亦惟淡泊可以全节。至于为相,当为国惜才,尽其器用,开诚布公,集思广益。故诸葛亮“好为《梁父吟》”,盖悲士人立身处世之不易,讽为相之不仁也。此乃诸葛亮历观古今之士道与治道,有所感慨而作。其在乱世,能如此读史并观世,是其器识甚远大,而立身甚崇高也。以此观之,诸葛亮躬耕陇亩之日,“好为《梁父吟》”,用意深矣。此事于诸葛亮一生之志节与事业,亦裨益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