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瓦片被揭,哗然有声,无章无序。屋内却亮了不少。厨房餐桌未罩,千百佐料自空而下,茶几碗碟,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蒙上一层佐料,有无香味,欢迎品尝。雨下小了,雾气过去后,风还是不肯离开,但是风的速度慢了,风声也没有那么猛烈了,却像婴儿的哭声。再一看,楼下的几棵树已经饱受折磨,路上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就连高过楼顶百年松树,也摇摇晃晃,甚至连铺在马路上的砖也翘了起来,能与台风韦帕相媲美,甚至还能超过它。无人开窗关窗,却猛地张开,劲儿烈,超过了极限,地板便炸玻璃碎响,撕心裂肺,令人胆寒。阳台衣裤,驾驭衣架飞行于太空盲无目的,当然失灵。气流向它们向那里,全无主见,地上尘埃,腾空而起,塑料垃圾袋,扶摇翻飞,飞沙走石,入眼万物皆飞,感觉一如妖魔来临之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