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期望,有期望,便是光明。
怒吼的文学一出现,反抗就快到了;他们已经很愤怒,所以与革命爆发时代接近的文学每每带有愤怒之音;他要反抗,他要复仇。
文学史上,我没有见过用阴谋除去了文学上的敌手,便成为文豪的人。
养成他们有耐劳作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博自由能容纳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被淹没的力量。
没有思索和悲哀,就不会有文学。
我以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弄文学的人,只要一坚韧,二认真,三韧长,就可以了。
革命成功以后,闲空了一点;有人恭维革命,有人颂扬革命,这已不是革命文学,他们恭维革命,颂扬革命,就是颂扬有权力者,和革命有什么关系。